“干嘛?”没好气的口吻加上面无表情,我偏偏联想起一只赌气的猫,自己倒先没了兴师问罪的气势,轻叹口气,苦笑:“以后可不可以用套454子,或者别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他转过了身,盯着我。

    这也能问得出口?敢情他不知道善后的麻烦?从前我这么做一次,他就得脸黑一整天,淋浴时间更是成倍延长,还发生过我担心他是不是在里面昏迷的闹剧。

    他现在居然问我为什么?

    大概是见我外露了愤懑,祁擎泠笑了笑:“反正只有一年,忍忍也就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我再次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他走了,头也不回。

    我从地上爬起来,也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温水冲下来的时候,清醒过来的头脑转过了弯,这不是一年不一年,善后不善后的问题。

    如果我跟他剩下的全部性456爱都是这鸟样子,我就是个工具——

    我……

    能坚持下去吗?

    一拳砸在墙上,无以名状的痛苦,让我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不是已经对祁擎泠的报复有所准备了?

    这憋屈又是他姥姥的怎么回事?

    当他的那份恨意足以抹平我的人格,让我从人降级为物,我真能承受得来吗?

    应该做不到。

    绝对做不到——一年是我的期限,他却反复强调。

    为什么执着于此?还是因为没有彻底获得掌控权的缘故吗?

    他是因为这个而愤怒吗?

    我不懂。

    难道我真如祁擎浩所说,大脑出现了什么器质性问题,导致无法建立正确的主观认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