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毒妇!”水墨气骂,“姑娘,我们不能就这么便宜她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会!眼下,她不能生育,已然是一颗废子,我已经断了她当正室夫人的念想!她那样骄傲,活成这样,定觉生不如死!就她那副破败的身子,已经没什么用处,她得宠的时候,院里的人没落什么好处,一朝落败,却受她连累,吃苦受罪。他们自然会好好招呼她的,自有好果子等她吃。”

    李幼初说的对,确实有好果子等着齐怜容和江家。

    几日之后。

    福寿堂。

    吴婆子带着两个买菜婆子,狼狈地跪在江老太太面前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脸上挂着彩,另一个头破血流,身上皆挂着菜叶子,臭鸡蛋,一看就是与人恶战了一场。

    “还不快说!”吴婆子厉声喝道。

    那两个买菜婆子抖如筛糠,互看一眼后,道:“老太太,今晨我去买菜,听沛国公府的人说,三姑娘小产了。”

    江老太太颤巍巍地站起来,“怎么回事?是她又闹事了吗?”

    江芸儿是个什么脾气,江老太太门清,她出嫁时三不五时,便闹上一场。

    去给孙明远做妾,又不是她自愿的,她又岂会老老实实过日子?

    所以,江老太太一听江芸儿小产了,第一个念头,便是江芸儿惹恼了夫家,沛国公夫人不让她一个妾室生孩子。

    婆子摇头。

    “沛国公府的婆子,听我们报的是永宁侯府的门楣,上来便撕扯我们,说我们送个丑八怪到沛国公府,是欺瞒他们小公爷。纳妾第一夜,小公爷未看清姑娘面容,第二日看着了便发了怒,说看着三姑娘便恶心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婆子一说话,便扯得嘴角疼,她捂着嘴道:“那院子里,谁不看着小公爷的脸色行事啊,满院子仆妇都知道小公爷不喜欢三姑娘,趁着小公爷不在家,有个姓杨的婆子,便带头欺负三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三姑娘刚过府,根基浅,哪能闹得过她们一群家生子,连带着日日被羞辱,送些馊饭给姑娘吃,姑娘受这么大委屈哭到小公爷面前,小公爷看着她那张脸也厌弃,不给姑娘撑腰。姑娘日日也是艰难度日。直到...嘶...”

    那婆娘咧了咧嘴,低着头道:“咱们姑娘是娇养着长大的,哪受过那等磋磨,这才没几日便瘦的皮包骨了,直到,那日觉察腹中剧烈疼痛,这才知道姑娘过去当晚便怀了身孕,被虐的小产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婆子不讲理,边说边骂。我们姑娘受了这么大委屈,奴婢们心疼,便,便与她们打了起来。这才,这才...”

    江老太太清楚了情况之后,便朝吴婆子使了个眼色,赏了两个婆子好些伤药,将人打发了下去。

    吴婆子道:“老太太,这事您要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