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子的事情搁置,广陵王似乎没有拜王母的理由了,可是第二天一早,她依然让人去备车马。

    “怎么,这是彻底不在意名声了?”傅融一边打包她的零嘴一边说,“顶风作案?”

    广陵王打了个哈欠:“广陵王风评这么差,那位长公子哪会真的娶回家?我再多许个愿,这婚约不黄也得黄。”

    傅融无情戳穿:“呵,我看你是想出去玩吧。”

    广陵王心虚地笑:“嘿嘿,你也一起嘛?”

    傅融道:“行啊,那书房里的文书、盐场上的流民、针眼屋顶的大洞,就都交给飞云好了?”

    广陵王赶紧抱住小狗:“那可不行,飞云要和我一块儿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汪!汪!”飞云尾巴摇摇。

    傅融无奈,捏了捏它的耳朵:“飞云乖飞云乖,出去玩得开心呀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我呢?”广陵王道。

    傅融嫌弃地瞥她一眼,投喂糕点一块:“你?不惹事就谢天谢地了。”

    广陵王的脸颊被塞得鼓鼓囊囊,笑起时的眼睛,宛如一泓秋水。

    “阿蝉也要去。说起来,她明明是我的女官,凭什么被你支使得团团转?我平常都找不到她。”

    傅融冷笑道:“我记得书房、盐场、针眼也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广陵王:“……”

    怨气这么大的吗?不就去了许昌一趟,王府里哪来这么多公务?

    傅副官系上零食包裹,擦净手,又开始整理换洗衣物。王母宫位于郊外,如果前去游玩,最好是在庙里住上一夜。否则夜间行路,用广陵王的话来说就是“又冷又累又方便别人行刺”,用傅副官的话来说就是“还要贿赂城门卫留门,不划算”。

    “今年中秋,还想去看焰火吗?”衣料窸窣,他低头问道。

    广陵王说:“看啊,去年的蜜酒好好喝,今年多做一些吧?”

    “不怕出门前先醉倒吗?”

    广陵王就笑:“不怕,反正你会背我吧?”

    傅融将手中的三套寝衣装好,叹气:“放你一个人出去,也不知会弄成什么样。”